Sunday, February 25, 2018

18 Week 9 - 你把自己的价钱抬高了

最近在一间失智症中心为一位职员提供心理服务,咨询费由中心付。中心负责人联络我时向我问过咨询费,我开了一个价钱。中心负责人以他们资金有限为由请我给予折扣,我最终同意以半价提供服务。

对于接下来的谘询服务,中心负责人要求我给予更多折扣,同样以资金有限为由。考虑了一番,我决定不给额外折扣。咨询费已经折扣过了,再折扣令我有为难的感觉。而且我不喜欢这样讨价还价,我感觉自己的专业不受尊重。中心负责人说:“你的收费太贵,请让我们知道你将会怎么治好她(那位职员)。这一次过后,我们最多只能负担到下个次。就算是最好的私人精神科医生,也不会在第一次谘询后收同样的咨询费。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制定你的咨询费,你把自己的价钱抬高了。你不能拿这里和新加坡比较。”

通常,有些临床心理师第一次收的谘询费比接下来收的咨询费高,是因为第一次需要花较长的时间做心理评估。于我,无论是第一次还是接下来的谘询我通常保持几乎一样的长度,只会增加不会减少时间。也不打算因为增加时间额外收费。所以第一次和接下来的咨询费,我认为可以保持一样。

精神科医生的咨询费不能和临床心理师的咨询费相提并论。两者虽提供精神健康服务,但做心理评估和治疗的手段不一样。再者,我不相信精神科医生会花1-1.5小时在一位个案身上。

到底我是如何制定我的谘询费?我想我也许被误会漫天开价。回复中心负责人,我只说:“谢谢你的意见。关于收费的制定,请参考http://malaysiaclinicalpsychology.com/general-guideline-of-professional-fee-structure/。”那是本地的临床心理师协会提供的资料。公事上,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根据,包括咨询费。

那位中心负责人不再说什么了。我当然知道最主要的问题不是我的咨询费是否合理,而是对方能不能负担,于是也赶紧着手为我的个案寻找低收费的心理服务,以供日后转介需要。我的经济能力还未强大到可以为人们提供更低的咨询费。而且老实说,心理会不平衡。我不是做慈善我是在工作,我从工作得到报酬以过活。

我的父母不以为然:“价钱谈不拢就算了,不用多说。”

Saturday, February 17, 2018

18 Week 8 - 一年是一个里程碑

过农历新年不用忐忑星期日下午去机场到新国工作的心情谁能够知道?这一次的农历新年真轻松。

越来越觉得过年不过是一个legitimate holiday。年夜饭和聚会不用等新年,平日可以安排。平常没什么联络的人,就算过年见面了关系也不会变。要维持的关系在日常生活维持就好,无需等到新年。

原本年初一有个案(而且时薪优渥),我亦有时间工作。然而想到一旦开了“假日中工作”先例,日后就难以控制boundary的问题。必须(忍痛)忍耐。

是不是每个文化不约而同有过年这个概念?一年是岁月的单位,像里程碑。过年对我而言最有趣的是到Broga的庙里求签。每一年很好奇会得到什么样的签文,那犹如于一整年的预言。这一次已经没有大公司在背后做靠山,是否还能像往常那样得到上签,向命运挑战的我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啊 /(>. <)\

后来得到下签 =.=
善似青松恶似花
如今眼前不如花
有朝一日三冬至
只见青松不见花
(但签文写得不像下签)

Sunday, February 11, 2018

18 Week 7 - 以前幻想过的生活状态

重返临床工作,感觉真好。上个星期做了一个group therapy和一个individual therapy,过程顺利。不像以前需要顾忌时间紧凑和业绩,可以放松地工作,也有思考的余裕。这就是以前幻想过的生活状态——一天接少量的个案,偶尔教书,其余时间用来写作阅读看剧聊天发呆休息。

偶尔希望有固定收入,就会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最近已经接下几份part-time / freelance性质的工作,就不想那么多。我很好奇这样的工作状态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模样(现实一点来说就是能赚多少钱)。反正目前不急于稳定下来(这是我最大的奢侈),决定观察一段日子。

有两位雇主说,他们最终希望将来让我成为全职。但他们不知道才刚从全职脱身的我,目前回不去了。让一个刚离婚的人再婚,除非新的婚姻能让现状更好否则维持现状就好。

那么,当我在过自己要的生活,那又怎么样呢?这是必须继续探索的事。

Monday, February 5, 2018

18 Week 6 - 立春踏青记

昨天立春, 恰好约了Mei Fong和Weiyun去Broga Hill踏青。已经好几年没去,没想到除了停车处收费,连上山前段路也收费。要去Broga Hill请备好两块钱。我们不知道收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些钱会落到什么用途。只顾着向前走,就不多想。虽然已经很久没运动,但这一次没有太累,让我有点意外。或许也因为一路上尽量放缓脚步。

和印象中茅草丛生的Broga Hill比起,如今的Broga Hill较为光秃。其他人忙拍照的时候,我们只闲聊。完全没有拍照的念头。

Weiyun说:“如果走到一半你们发现我不见了——”
“我们会若无其事地离开并宣称从来没见过你。”我说。

下山时,Weiyun走在我的后面时说:“要是我跌倒了——”(他的鞋底是平滑的)
“我们会马上闪到草丛中让你滚下去。”我说。

比起拍照,恶毒对待Weiyun的乐趣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