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班后开车到Mia的住处时,我尝试想起上一次和大家聚会是多久以前的事。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其实年头就聚过一次了。我们见面时,大家看起来热络地聊天,而我感觉自己和大家隔了一个膜,失去了融入的感觉。我意识到是心情大大地影响我的感觉。或许现实中我就像往常一样。我学习的认知行为治疗相信一旦人能够理性思考就可以改变心情和行为,但我的亲身经验告诉我理性不是答案。
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崇尚理性?从小的教育推崇的思维方式让我们相信证据和道理,从而判断是非。因为相信科学,认为证据凌驾一切,我们把其他“非科学”的事情看作次等。疫情爆发期间,我们指责聚在一起祈祷的人们。为什么明明知道群聚会增加感染的机会,非要近距离接触?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不理性?但对他们来说,这世间有凌驾科学的事情,有神的推助才会有科学,所以集体祈祷是应付疫情的必要措施之一。再说,科学把健康摆在第一,但不是每个人一定把健康摆在第一。
大家的世界观不同是说不通的。“你这样是不对的,那样才正确。”不是认知行为治疗在暗示的吗?我们凭什么要对方认同我们是对的自己是错的?或许在对方眼中,我们才是那个说不通的人。或许我们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理性。如果我绝对理性,我应该不会参加聚会。那样子我更加没有立场批评其他人不理性,大家只是在不同的情况表现出来而已。不要因为自己站在多数人认同的立场而理直气壮。
我有得过理性的好处,但应付低落情绪时理性不是答案。这个世界可以有疫情,我可以有低潮,但不阻止我做我自己。我依然尽量待人以善;想见的人还会去见,想学的东西还会去学,想玩的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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