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带饭盒上班。同事们看见时表现得很惊讶,因为第一次见我那样做。我是一个能避免麻烦就避免的人,决定带饭盒是因为在食堂排队的人越来越多。虽说有一点安全距离,我不想待在他们之中。
我加入了一个研究小组,研究是针对人们对这次疫情的反应。检查问卷的马来文版本时,我发现我的马来文退步不少。到底以前是怎么得A的?和同事聊过后,更大的发现是来自不同州属的马来人有各自的方言,用语有明显差异。他们能分辨出对方来自哪个州属,而我不能。对我来说听起来都一样。我们同住在一个国家,我对于这样的事竟然毫无察觉真令我汗颜。
各种团体陆续推出免费情绪支援服务。我没有成为志愿者,因为担心不能commit。我对空间的需求很高,不想让自己下班后心里还牵挂其他事。我被问起有没有成为志愿者时,第一反应觉得自己好像被批判。虽然问的人没有那样的意思,但我会有那样的罪恶感。明明有时间,为什么不去当志愿者?那样子自己想象的批判令我想起我见过的许多个案。他们勉强自己去做一件对的事,为了不想做一个自私的人。如果我为了不当一个自私鬼去做志愿者,我宁愿不做。如果我要做,必须是因为我想做那样才有意义。于是我放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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