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跟小蓝单独见面。在公司,我只跟她交代公事;下班后,我去小狗家跟他下棋。
小蓝传一封简讯给我:“你是不是不再理我了?”我没有回她,因为我不知道。
小狗问我:“你还好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好不好。我没有感觉。是不是我还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还是我受的伤害太深,深到我已经麻痹了感觉?”
小狗举起兵过河:“以往你跟她或许跨过了某些界线,以致你们暧昧不清。但是今时今日,既然你们的关系已经清清楚楚,你守在界线以内亦无可厚非。须知道一旦跨过了界线,兵就打横走了。”
我说:“这只兵可以跨到我这里来,是我让的。就算到最后被它将我一军,我心甘情愿。”
又过了几天,小蓝拿了几天假。我开始担心是不是她的躁郁症复发。我打了几通电话给她,她没接,于是我下班后去她的家。我知道她的备用钥匙的位置,所以轻易地进入她的屋子。
小蓝躺在沙发上,一见我就虚弱地吓了一跳:“你怎么会过来?”
“听说你病了。”我走到小蓝的面前。她的脸色非常苍白。“你哪里不舒服?”
“我很想死。”小蓝按着她的肚子,似要作呕。
“你又不吃东西。”我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一定伤害了你,你才会不理我。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你不要说这些事,拜托你吃东西。”我进小蓝的厨房泡了一杯热巧克力,再拿给她喝。
喝完热巧克力后,小蓝无力地说:“我觉得我把很多事情搞砸了⋯⋯我的前男友、我的前男友的女朋友、你,还有我自己⋯⋯我通通都搞砸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我也不想这样⋯⋯”
“你搞砸了什么?”我问。
“不要问。”小蓝低头。“我觉得我是一个无耻的女人。”
我想我还是保持冷漠好了。“你记得多吃一些东西,我走了。”
我快关上门时,小蓝叫了我的名字,然后走到我面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我拥抱小蓝的时候特意保持一点距离。
小蓝又叫了我的名字。“如果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娶我,你会怎么想?”
我吃了一惊:“你在说什么?”
小蓝把头靠在我的肩膀,又重复问同一句。
“求之不得。”我终于把小蓝紧紧抱住,发出她看不见的微笑。其实我没有被我的欣喜完全蒙蔽。这突如其来的冲动,当然有值得深究(也可疑)之处。可是我却选择沉溺于这一刻,不想多考虑。至少这一刻我觉得幸福,我们拥抱着彼此。
“你知道吗?我有想过,以后真的要存钱为你开一间糖水店。”我在小蓝的耳边说。
“为什么是糖水店?”小蓝轻笑。“不,我要设立一个基金帮助有需要的小孩子。”
我那在小蓝耳后的笑容顿时僵掉。
小蓝再一次叫我的名字。“我们明早就去注册,好不好?”
我知道事情已经不对劲。不管是小蓝还是我,我们都不对劲。然而我舍不得破坏这只能在梦里发生的事。努力地压抑内心的不确定,我用力点头。
像是要再三确定似地,也像是要坚定我内心的一些什么,我说:“小蓝,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蓝的声音柔柔地,我抓不到任何东西。
3 comments:
好奇怪,怎么回事?
就如故事所写的那样
爱啊,真的是需要其中一个是瞎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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