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你走了之后,当时的副主编升上当了主编,然后把我彻彻底底踢出了《薪火》之外。他们不再找我商量《薪火》的事情。我问起《薪火》,他们就敷衍以对。我这创刊人倒成了外人。”
我没有搭话,知道她还没把话说完。
“据说刊量大幅度地增印了,依然畅销。月刊多了几个版面的广告,我原想这是好事,能帮学会赚多一些钱,可是查账后才发现钱从没落到学会那里。我质问他们,他们竟然说月刊和学会是两个独立个体,互不相干,所以赚到的钱没有理由交给学会。所以,赚到的钱全到编辑们的口袋里去了。”她气愤地说。“没有一个人支持我的质问,大家都像是说好了似地和我对着干。我没想到我们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月刊到头来成了别人的生财工具。”
我心想,那是因为你已经不是他们的主席夫人了,地位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你不气吗?”她转向我。
“我无所谓。”我耸肩。“反正我和《薪火》早已没瓜葛。”
她叹气:“你是被他们逼走的。如果我当初把你留下,我们的月刊就不会落到他们这班人手中。你记得傅子仪吗?你走了之后,她对里面的情况看不过眼,也走了。”
“喔。”我好像才第一次听见这名字。当《薪火》主编的时候,我主要只和她还有当时的副主编交流,其余编辑像是旁听,甚少加入讨论,只默默执行讨论出来的事情。听见她说“我们的月刊”时,我强忍按奈不住的微笑。
“你对她印象如何?”她淡淡地问。
老实说,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还好。”我敷衍地回答。
“你⋯⋯”她迟疑了一下。“你对于姐弟恋有什么看法?”
我停下手,望了她一眼。我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她比我大四个月,没有问题。“我觉得可以呀,如果年龄不是相差大过五年。”
“其实⋯⋯”她顿了一顿。“你知道,虽然子仪是我们的学姐,但她和我们挺投契的。她,嗯,挺欣赏你的。”
我手中的铲子掉了下来,仿佛听到其余四人噗嗤偷笑。他们有在偷听我们说话吗?我不知道。回头看他们,他们默默地在听随身听,卖力地铲漆。
然后,她从口袋拿出了一封信:“她托我把这交到你手上。”
我看了看那封信,回想刚才她问过的问题,恍然大悟。“这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自己打开来看就知道。”她把信塞到我手中,我挣开手,说:“我不要。”信掉到了地上。
她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问:“为什么?”
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别人写给我的情书,我不想看,连碰也不想碰!我心里这么呐喊。我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没兴趣看。你拿回去,要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总之我不会收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对于我的强烈反应吃惊不已。
原本正在铲漆的四人竟走前来,快手快脚地把信拾了。“不要辜负别人的心意嘛。”他们“嘿嘿”地坏笑着。
她随即黑了脸,冷冷地说:“信,我已经交过你手中,你要怎么处理我无权过问。”
“好啊。”我听她这么说,即刻对那四人说:“这信就给你们,最好替我一把火烧掉。我完全没兴趣看。”
她身子稍微一抖,似乎被我激怒了。
“好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可以拆来看吗?我们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嘿嘿。”那四人拍心口向我保证最后一定会把信烧掉。我才不管信的下落如何,只想摆脱这麻烦的东西,于是挥挥手:“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我偷偷瞥向她,只见她怒目铲墙,细灰烟起。
3 comments:
傅子仪。和我名字差一个字==我可以和你要版权费吗?哈哈哈。
哈哈哈你好贪财喔
最近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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