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25, 2011

11 Week 39 - End of September

最近的步伐有点乱了,我还在调整我的脚步。
一直看电视剧,心里逃避功课,心里逃避见client,一直逃避。
幸好现在没有要紧的事,我需要时间沉淀。
我很希望在看日出的时候自己会忽然之间“啪”一声地觉醒。
可是太阳出来了,我心里只有无力感。
我想做一些什么,但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快点醒来吧,九月快过完了。

Saturday, September 17, 2011

1234567 - 10

我坐在我和她一起画过的壁画前发呆。虽然画壁画的那几天她对我不理不睬,但只要是和她一起,对我来说还是很好的回忆。她又换了男朋友,这一次的新男友不是篮球员,而是足球员。

我知道我应该要放下她。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而且她对我怀有不小的成见。就算在学校碰见,她会假装看不见我,直接和我插身而过。要和她和好,恐怕非常困难。

可是我舍不得。就算有时候失落的感觉强烈得让我的腹部隐隐作痛,我还是舍不得放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

有谁可以教我,我应该怎么办?我想过要找小狗谈,但一想到要把整件事情如实托出,就不愿意了。我实在说不出口。我觉得自己好犯贱,可悲,不值得帮。

所以我只能坐在壁画前看画。我既没办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Monday, September 12, 2011

11 Week 37 - 早买早享受

自从Dr. Ng离职后,我们都在想新的lecturer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新的lecturer,Dr. Boholst上课的时候好幽默,而且学识丰富,想法有新意又开明,上他的课不会无聊。我们下课后说起他,大家都很喜欢。大家都说我和Joo Chien幸运,有Dr. Boholst当我们的practicum supervisor。另外一个lecturer,就不说名字了,上她的课也很好笑,但不是因为她搞笑,而是她教我们的approach看得我们一楞一呆,事后说起很entertaining,还连续讲了她两天。

假期的时候去书展,买了几本书和杂志。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我看书的种类有在扩展着。以前去书展,总买文学类的书。近这一、两年买的书,有比较倾向摄影、管理、还有名人访问。我特别喜欢看名人访问,觉得他们的故事有血有肉,富有启发性。虽然管理不属于我的专业范围,但从里面所学的东西可以用在自己的生活上,很实用。其实跟心理学也有关系。如果觉得书的价格太高,我很推荐买杂志,尤其是有特定主题的特刊号(旅游、摄影、设计、管理、人际关系、访问⋯⋯),里面的内容已经经过整合,我觉得有很多甚至比书的内容来得实际和updated。去年在书展买到的杂志,我至今还觉得受用。

但如果要买文学类的书,还是得花大钱买大作。在网络有一句话:早买早享受,迟买享折扣。这话千真万确,因为有不少书(尤其是我有兴趣的书)会在书展里有折扣。我逛的时候看见英文版的村上春树作品竟然有七折,心里就肉痛了一下。当初买的时候当然知道价钱高,但谁知道他的书以后会有折扣?看完后,觉得值得吗?值,可是如果能再便宜些更值。

Thursday, September 8, 2011

1234567 - 9

早上,我在巴士里遇见小蓝。

“阿三今天放长假回来了。”我说。阿三是我们的同事。

小蓝轻笑:“你应该很开心吧?你们那么熟。”

“我们没有很熟呀。”

“他不是什么事都找你问,时常粘着你吗?我很少跟他说上话。”

“你是妒忌吗?”我开玩笑地问。

小蓝特意拖长语气:“是——”听起来也在开玩笑。

“你妒忌谁?”我问。

“我妒忌他。”小蓝笑了。

我也跟着笑。

那一年的初中检定考试放榜了。我得到不错的成绩,爸爸和妈妈很高兴,个别请我吃了西餐,顺便庆祝他们的升职。小狗的成绩不好,他决定辍学,帮他的爸爸打理分店。他说反正他不喜欢念书,工作赚钱比较实际,而且分店开在大学附近,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还可以看见漂亮的女大学生,日子挺写意。

我如愿以偿升上理科班,视高中一为全新的开始。我下定决心要把她完全放下,对她死心,因为之前的事情实在没有意义,我不过在自我折磨。才刚对自己这么说,见她出现在课室门口指明找我,我又欢欢喜喜地迎上去了。

她的脸色不太好,迎头丢了一本新出的《薪火》给我,翻了中间那两页给我看。标题是:“给学弟的情书⋯⋯”。这标题下得真烂。

“这是什么?”我心里马上猜到了八九,还是忍不住问。

“你不可怜她吗?”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虽然收信人和写信人的名字被盖掉了,但看那字迹,只要是相熟的人就可以立即认出,你教她如何承受这侮辱?”

“我——”

“这完全是你闯下来的祸,你还想辩解?”她一副对我很失望的神情。“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生,现在看你如此待她,我想我真的看错人了。”她又自嘲地说:“我每次都看错人。”

她走了,我把月刊丢进垃圾筒才进班,脑海挥不走刚才的对话。她说,她每次都看错人。这话让我听了心里替她难过。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我没能放下她。

Tuesday, September 6, 2011

1234567 - 8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对我生气。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们虽然每天一起画壁画,她对我总不理不睬。我有好几次低头向她道歉,她只冷冷地把头转开。其余四人除了和我们一起画壁画之外,只在旁边等着看好戏。壁画完成后,我就不曾在学校里看过她,据说她放假前和男朋友分手了。

“然后她好像又交了一个,也是篮球员那班人。”小狗有一次和我喝茶的时候说起。“我见他们一起经过我家的复印店,双手紧扣。”他说完盯住我的脸。我知道他在注意什么。

“喔。”我敷衍回应,立即转移话题:“我下个礼拜陪妈妈去槟城,妈妈问你要不要跟着去玩?”

“你们去干什么?”

“她想去看看她的姨妈,我们在那里住几天。”我知道小狗不喜欢寄人篱下。

“复印店最近比较忙,我走不开。”我就知道小狗一定会借故推辞。“话说回来,考试成绩什么时候放榜?”然后他就会换话题。

我是在槟城的卧佛寺前遇见她的。看到她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那么巧,竟然会遇到她?难道这就是所谓有缘?

她走向前来打招呼:“你怎会在这里?”

“陪妈妈来槟城走走。”我很高兴,她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跟朋友出来玩玩。“她淡然回应。“上一次的事,非常不好意思。子仪和我很亲密,我见你如此待她,才会忍不住火冒三丈。我跟她说了,她很大方,说没关系,这种事情不能勉强,而且对你来说也难接受,叫我不要介意。你真接受不了吗?”

“我已经表明过立场,不要再说这件事,好不好?”我叹道。难怪她生气。

“她是个好女孩。”她仍说道。

我的心忽然往下一沉。我好好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不发一语地走了。我原本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但已经没意思了。走了几步,我忍不住转身,见她和一男生牵手上车。那男生确实是学校的篮球员。嘉渝呀,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过了不久,妈妈从寺庙出来,竟然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等太久了吗?”

“我觉得心里有一块好大的石头压着。”我虚弱地说。妈妈当然不会明白我说什么。任何人都不会明白。

Monday, September 5, 2011

11 Week 36 - 人生中的小风波

最近好像一直出去喝茶。每出去前总想,有什么话题可以拿出来谈一谈,结果到时候还是忘了。就算聊到一半突然想起,只稍闪神就一纵即逝。自己要说的话没多说,水倒喝了不少。

这一年,有一圈朋友像是集体碰上了人生中的小风波。一个接一个,像岸边的浪那样拍过小腿。认识他们多年,才第一次直接意识到他们柔软的一面。我担心过他们会撑不住,担心过会失去他们,却同时相信他们自有坚强的一面自行支撑。我在旁边看着,预备支援,其实也没主意如何帮忙。一句话,我们在你身边,或许已经足够,有时说得心虚,知道自己不可能随传随到。

我有想过,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倒下,那个时候会有谁支援我?忽然想起一个朋友冷笑:你有人?你会让人靠过来碰你?

我想,我身边的人虽不多,但挺温暖厚实的。我很放心。

Saturday, September 3, 2011

1234567 - 7

她继续说:“你走了之后,当时的副主编升上当了主编,然后把我彻彻底底踢出了《薪火》之外。他们不再找我商量《薪火》的事情。我问起《薪火》,他们就敷衍以对。我这创刊人倒成了外人。”

我没有搭话,知道她还没把话说完。

“据说刊量大幅度地增印了,依然畅销。月刊多了几个版面的广告,我原想这是好事,能帮学会赚多一些钱,可是查账后才发现钱从没落到学会那里。我质问他们,他们竟然说月刊和学会是两个独立个体,互不相干,所以赚到的钱没有理由交给学会。所以,赚到的钱全到编辑们的口袋里去了。”她气愤地说。“没有一个人支持我的质问,大家都像是说好了似地和我对着干。我没想到我们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月刊到头来成了别人的生财工具。”

我心想,那是因为你已经不是他们的主席夫人了,地位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你不气吗?”她转向我。

“我无所谓。”我耸肩。“反正我和《薪火》早已没瓜葛。”

她叹气:“你是被他们逼走的。如果我当初把你留下,我们的月刊就不会落到他们这班人手中。你记得傅子仪吗?你走了之后,她对里面的情况看不过眼,也走了。”

“喔。”我好像才第一次听见这名字。当《薪火》主编的时候,我主要只和她还有当时的副主编交流,其余编辑像是旁听,甚少加入讨论,只默默执行讨论出来的事情。听见她说“我们的月刊”时,我强忍按奈不住的微笑。

“你对她印象如何?”她淡淡地问。

老实说,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还好。”我敷衍地回答。

“你⋯⋯”她迟疑了一下。“你对于姐弟恋有什么看法?”

我停下手,望了她一眼。我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她比我大四个月,没有问题。“我觉得可以呀,如果年龄不是相差大过五年。”

“其实⋯⋯”她顿了一顿。“你知道,虽然子仪是我们的学姐,但她和我们挺投契的。她,嗯,挺欣赏你的。”

我手中的铲子掉了下来,仿佛听到其余四人噗嗤偷笑。他们有在偷听我们说话吗?我不知道。回头看他们,他们默默地在听随身听,卖力地铲漆。

然后,她从口袋拿出了一封信:“她托我把这交到你手上。”

我看了看那封信,回想刚才她问过的问题,恍然大悟。“这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自己打开来看就知道。”她把信塞到我手中,我挣开手,说:“我不要。”信掉到了地上。

她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问:“为什么?”

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别人写给我的情书,我不想看,连碰也不想碰!我心里这么呐喊。我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没兴趣看。你拿回去,要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总之我不会收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对于我的强烈反应吃惊不已。

原本正在铲漆的四人竟走前来,快手快脚地把信拾了。“不要辜负别人的心意嘛。”他们“嘿嘿”地坏笑着。

她随即黑了脸,冷冷地说:“信,我已经交过你手中,你要怎么处理我无权过问。”

“好啊。”我听她这么说,即刻对那四人说:“这信就给你们,最好替我一把火烧掉。我完全没兴趣看。”

她身子稍微一抖,似乎被我激怒了。

“好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可以拆来看吗?我们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嘿嘿。”那四人拍心口向我保证最后一定会把信烧掉。我才不管信的下落如何,只想摆脱这麻烦的东西,于是挥挥手:“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我偷偷瞥向她,只见她怒目铲墙,细灰烟起。